69、在世界中心呼唤爱的野兽
——这样下去没完没了
驾驭者始祖巨人的迪奥充分确认了这点。
奥兹曼迪亚斯的确了不起，他的所作所为相当于强行来到了自己的客场，顶着足以刷屏几十页的debuff，强行靠着蛮力破坏了人类补完的神迹仪式。
然而，在那之后，不管是操纵始祖巨人，以迪奥为首的迦勒底就是军，还是为了对抗迪奥，操纵者敌神者撒旦（红龙）的天草，都陷入了僵持之中。
原因跟当初空境一战的情况类似。
因为补完没有完成，真正的全能之神没有诞生，所以在这里厮杀的仅仅是两个使用神之力量的‘凡人的意志’罢了。
并非全知全能的人类，是无法理解‘全知全能的存在’掌握的‘全知全能的力量’是什么的。
因此只能通过想象，通过典籍记载的那些全能之神展现的各种‘神迹’。
也就是迪奥习惯称呼为神迹术式的东西。
但问题是，不论是掌握【圣子】、【圣父】的迪奥，还是掌握着【圣灵】的天草，在身份概念上都具备【人间之神】的特性。
神迹是降临人间的神所展现的自己无穷力量的一角，因为是自己的力量，所以自然可以收回。
——也就是说
双方都在不断施展神迹术式，也都在对方施展的瞬间，立刻将对方的神迹术式取消。
事到如今，这场最终圣战里，双方带来的各种力量——军队也好、诡计也罢，全都没用了。
神迹术式会被互相取消，因此所能做的只有殴打对方，在物理层面上殴打对方！
然而还是效果甚微。
双方都具备强大的不死身，还是在耶路撒冷特异点这种地方，双方都能够通过世界本身获取力量，这样打下去不是比谁的血条先被打空......
而是比双方哪边的术式先维持不住，被迫解除了人间之神的状态。
这样算的话，这场看似会无限持续下去的最终圣战，实际上依旧是天草占据了优势。
实际上天草一直是优势，打从一开始就是绝对的优势，掌握着奇迹圣杯的他，只要决战的内容依旧是围绕着十字教的那一套来进行，那么他便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可这里是耶路撒冷特异点，其他体系的术式根本展不开，也只能按照十字教那套来战斗。
实际上，天草几乎是必胜的，导致他计划出现的唯一破绽，是包括迪奥与天草在内的所有人，都没能想到的......某位母亲因为不想自己孩子背负太多，于是为他修改的名字。
这个举动带来了转机，但为何情况又到了这个几个地步呢？
迪奥一拳打碎了红龙诸多头颅中的一个，而后看着对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的伤口，忍不住在心中啧了啧舌。
他也无法怪其他人，虽然几率很低，但没能抓住这个机会的人......其实是他自己。
之前要是用圣歌对抗圣杯成功，那么就能将奥兹曼迪亚斯储备了两百万字的坟头对撞——哦不，是大复合神殿的肃正之力保留下来，在现在这个时候，给予天草致命一击。
然而那个究极之力的一击，已经在强行打断补完的时候用掉了。
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迪奥在思考。
他不是一个人在思考，倒不如说他本就是擅长战斗的类型，许多时候他只是提出自己的要求与思路，然后交给自己的后方支援团们去思考。
北美分部中，所有智囊齐聚一堂，在激烈的讨论之后，由最专业的神秘学专家海伦娜得出了结论。
“以神迹为基础构建的术式能够被相互打断取消，但真正的神迹无法，正因为强力，所以那才是真正的神迹，只有真正的上帝能够取消。”海伦娜语气急促的像是用了高速咏唱技能。
“也就是说？”迪奥问。
“很简单——还是歌声！没有什么比由上帝亲自认证并且在这片土地上生效的‘歌声’的力量最有效了！”
“确实。”
迪奥点点头，然后继续追问：
“具体如何执行？怎么用歌声来打败这头红龙？”
海伦娜立刻将理论方案发到了迪奥的庞大的意识海中。
“我们现在居于劣势，而劣势的原因——从头到尾，都是天草四郎时贞掌握的奇迹圣杯，因为那个东西的存在，只要我们与他对抗就无论如何都会趋向于劣势。”
“现在，奇迹圣杯依旧在红龙的体内，但红龙并不是纯粹的血肉之躯，血肉只是他的在物质领域的形象，实际上的核心在更加上位的空间领域内，所以拼消耗我们是无论如何都赢不了的。”
“打败红龙不现实，但我们可以打败天草，那个神父的性格，注定了他不可能以个人的意识，在庞大的群体意识中维持自我，所以问题肯定还是在这个奇迹圣杯上！”
“我们分析了数据，那些被‘补完’的一万五千余名贞德妹妹，他们在失去了肉体之后，现在应该就在奇迹圣杯的内部，作为替身代替天草承受恶意......”
海伦娜顿了顿，似乎是特意给了奥帝努斯一些思考时间，然后才继续说道：
“我不建议就这样继续拖下去，因为就算那些贞德妹妹们的精神全部被恶意污染，也不能确定是否就能获胜，甚至，在天草的意识也被吞没之后，红龙会变成真正的撒旦，变成......”
海伦娜深吸了一口气，吐出了一个名字。
“【人类恶（beast）】”
“真的闹到那个地步的话要如何处理先不谈，直接说打败现在的红龙的方法吧。”
“虽然有些抽象，但你们具体要做的事情就是......”
海伦娜露出了有些古怪的表情。
“用歌声呼唤爱，用爱将那些女孩们唤醒，让她们的求生意识觉醒，与我们链接之后，里应外合试着将奇迹圣杯摧毁。”
迪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道理。”
正常会觉得很扯很尴尬，但迪奥不是正常人，他觉得有道理那就是有道理。
不过海伦娜也补充了：“那些孩子们都没有自己的意识，他们与我方妹妹们的链接早就被天草四郎时贞切断了，没有任何缘分联系的话，就相当于他们跟奇迹圣杯一齐躲在高次元空间里......虽然理论可行，但可能性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