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基神色慌张的拉着袁秀带到了自己房中。
在探头看了看四周,确认隔墙无耳后,这才安心将房门关上,朝袁秀小声问道:“贤侄你深夜前来所谓何事啊?”
“莫非无事就不能来找伯父叙旧了?”
见着袁基那顾虑重重的神色,袁秀一脸揶揄道。
袁秀背弃袁绍投靠董卓,已然是声名狼藉的逆子,如果给人发现他与袁基还有联系,势必会影响袁家的声誉。
而如果袁氏一族发现袁基同袁秀相见,只怕袁基在袁家的威严也会大打折扣。
袁基虽然才能平庸,可也不是个傻子,自然听出了袁秀话中的揶揄。
便是叹了口气道:“贤侄莫要休怪,这世道本就如此。”
也确实如袁基所说,这遵循礼义廉耻的世道,总是会盯着人身上的恶性不放。
世人不会去理会为袁绍这种无用的父亲去死是否值得,也同样不会关心袁秀此举救下了袁氏一族几百口人的性命。
他们只会盯着他逆子的恶名加以鞭笞,将你压在道德的墓碑下,永世不得翻身。
“都已经习惯了,”袁秀大度的摆了摆手,“还是先谈正事吧。”
袁秀随即面色严肃的向袁基提到:“孩儿前来是想请伯父帮忙。”
“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当初袁秀与袁基二人已在牢中达成了协议,当下袁秀已然与整个袁氏一族绑在了同一条利益链上。
如果袁秀有事,作为家主的袁基自当出手帮扶。
“今日我在丞相府拿了一个平准令的官职,需要伯父帮忙搭个桥,让孩儿跟商圈的高位者见个面。”
“就为了这种事情,你不惜大半夜前来见我?”
“如果动用袁家的人脉,且不是很容易就会暴露你与我之间的关系?”
“你身为平准令,只需几个月便可以与他们熟络,根本不需要冒这个风险。”
听到袁秀的要求,袁基的眉头微微一皱,显然是不愿意帮这个忙。
在袁基看来,平准令虽然官职不高,但平日里的工作就是同洛阳的商人打交道。
在洛阳工作上几个月,自然而然就能积累到商圈的人脉。
让袁基出面,杀鸡用了牛刀不说,还极可能会让他人知道袁基与袁秀之间的关系,得不偿失。
“没有办法,时间太急只能让伯父出面了。”袁秀一摊手无奈的笑道。
“时间太急……这是什么意思?”
见着这鬼精似的后辈脸上的笑意,袁基只觉有一丝不详的预感。
“孩儿跟董卓夸下了海口,要在一季时间筹来六万金。”
果然,袁秀嘿嘿一笑,向袁基道出了于董卓交易的事情。
“什么!”袁基失声大叫,随即又想起此时不能高声喧哗,于是连忙收声冲着袁秀瞪了一眼。
可袁基心中气愤的同时,却忽然想到。
这小子平日里鬼谋狡诈,如果没有把握怎么可能会夸下如此海口?
莫非他早就已经想到了筹钱的办法?
袁基目露狐疑的盯着袁秀:“贤侄此刻这般淡定,莫非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那是自然,”袁秀哈哈一笑,“要不然我来找伯父做什么?”
“那袁家可分到多少?”
见着袁秀真有了可以来钱的办法,袁基的心思顿时活络的起来,随即目光一亮向袁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