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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猫蛇狐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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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走进温和的黑夜,不要奢望黎明的寂静,你应当在日暮时燃烧咆哮,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你注定要带着烈火般的斗志,向世人宣告,攥紧你手心的命运。
  ————————
  手里的调职任命书令斯菲尔特沉默了许久,陈默的房间就在他的隔壁,而他现在正站在陈默的房间里。
  好几秒后,斯菲尔特将那张任命书放在了桌上,手指按在上面没有移开,他转过头,陈默的目光和他对视。
  这是在回到黑钢的两个月之后。
  哥伦比亚的秋天比预想中的要来的晚一些,因为这个国家的纬度实际上要比龙门更高,洋流和季风的存在不仅让它在夏末初秋时常有飓风来袭,也让秋季来的稍晚一些。
  泛黄火红的秋叶覆盖了枝繁叶茂的山林,其实树木本身无论在何地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陈默还是想起了当初孤儿院外那条满是枫树的街道。
  他记得当初第一次来孤儿院那天,火红的枫叶就落了满地,举目望去,树叶在风中飒飒作响,伴随着风声缓缓飘落在他的脚畔,往后秋天时分,倘若坐在橡树下的秋千荡起往外看,往往能看到墙外一条仿佛是火焰摇曳的街道,迎接着什么,一路蔓延到远处的城中。
  那些记忆早已变得稀薄,一如当初的人与事,都像老相片上逐渐泛黄脱落的扉页。
  斯菲尔特蔚蓝色的瞳孔取代了记忆中的枫叶将陈默拉回了现实,任命书上能看到在他指间按着的一角,露出bprs几个缩写字母,上面早已盖好了人事部的印戳。
  斯菲尔特不禁又想起了两年前,他劝陈默不要到卡兹戴尔去的过往,而这个死小鬼心里早有了打算。
  说他年轻不懂事吧,他其实一直有着自己的想法,也很清楚这些想法所带来的后果,可说他太天真吧,斯菲尔特很清楚,他这个兄弟不是那么蠢的人。
  但有些事,不好开口,开口不一定会得到答案,可不开口,斯菲尔特却不知道该如何提及。
  “你就这么闲不住?”斯菲尔特终于出声问。
  高层的决定,不是他所能阻碍的,他虽然有一定的权限,可终究有限度。
  “比我想的要迟了一些。”陈默说,目光落在斯菲尔特按在桌上的任命书上。
  “原因呢?”
  斯菲尔特指尖动了动。
  “就当我闲不住吧,斯兄,我问过人事部的人,他们觉得以我现在的情况,恐怕短时间内很难有队伍和合适的职务轮到我身上,但我没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
  “然后你借机跑去行动部闹了一场,好让上面的人注意到你的本事,如果是这样,你的目的达到了。”
  “瞒不过你。”陈默无奈的摇了摇头。
  “怎么瞒,我好歹也是情报部的头子,退一步来说,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
  陈默的确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在回黑钢的路上他就考虑过他回到黑钢之后可能面临的情况,尤其是当克里博的到来将他的问题告诉他之后,他在知道了斯菲尔特曾经和行动部之间的矛盾后临时想到这个想法。
  别人只会以为他是斯菲尔特的兄弟,来替斯菲尔特找场子,起码行动部的人大部分是这么想的,但很少有人会联想到,他用这个行为,来向高层显示自己的存在以及潜力。
  黑钢不会放任一名战斗力不错的干员一直被闲置,可如果你什么也不做,别人怎么会注意到你的存在。
  “唉,我该怎么说你。”斯菲尔特缓缓叹了口气。“行动部的人都被你骗啦。”
  “我觉得骗这个词用的不对,斯兄。”陈默反驳。
  “但我现在真的觉得有点伤心?”
  “行动部下手可是很狠的。”陈默回答。“我多少也算帮你出了口气。”
  “好歹是多少?”
  斯菲尔特斜斜的看了陈默一眼。
  “一半吧。”
  “你个没良心的,才一半?”他惊讶的问,又无奈抱怨道:“也好吧,至少比卡兹戴尔那个鬼地方要好不少,我说你下次能不能提前和我商量一声,每次都突然来这么一招,就不能让人有点心理准备。”
  可他心里现在想的是,他这个兄弟自从从卡兹戴尔回来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没那么冷漠,变得仿佛心里有了某个主意,所以不再迷茫,但与此同时,又更加精于算计,深沉,至少在以往,斯菲尔特的认知里,他从不会刻意去做某件事。
  他只是变得看起来没那么冷漠,可心里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谁也不清楚他打算怎么做,即使是现在斯菲尔特,也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准备什么?”
  “准备……唉,和你说了也没用。”斯菲尔特摆了摆手,拿起那份任命书按在陈默胸口:“反正你也不会听。”
  “我还以为你要说准备替我收尸,那你记得别用哥伦比亚的墓葬方式,我不喜欢,虽然我觉得到时候大概没几个人回来,还得麻烦你替我守灵。”
  陈默半开玩笑的说,陈默顺势接过任命书,看也不看的折好,扔在床上。
  “说真的你这玩笑一点也不幽默,守灵我不会,不过我一定多给你烧点纸钱,风风光光的把你送走,让你在下面过得舒服点。”
  “谢咯,斯兄。”
  “客气。”他说,又突然说:“你以前可不会说这种话。”
  “人都会变的。”陈默说:“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会拼命都想要活下去,可现在我发现有些事,不是拼命就能做到的,有些事即使拼上命也做不到,我们又不是学校里的学生,幻想着今后生活的景象,我们是雇佣兵呀,斯兄,把脑袋提在刀上的人,你不能总归不能指望我一辈子躲在这里平平安安,一帆风顺吧,就算我愿意,黑钢也不是某间慈善收容所。”
  “虽然你这话听起来没错。”斯菲尔特的表情变得古怪:“但我听着怎么就这么膈应呢?”
  “忠言逆耳不外如是,斯兄。”陈默说:“你觉得膈应,那就说明我说的没错,不膈应才有问题,不是你说让我试着换一种生活方式试一下吗,我在试了。”
  “你所谓的试,就是在学员里随便找一个学员接触,要我说你这算哪门子的试啊,你这叫闲的没事做。”斯菲尔特晃着头感叹道:“你啊,什么时候居然变得这么热心了。”
  “我们只是普通的学员和教官的关系。”
  “唉你说的这个普通它正经吗?”斯菲尔特的嘴角抽了抽,像是不屑。
  “什么叫正经?”陈默装作不解的问。
  斯菲尔特掏了掏耳朵。
  “好吧,普通吧,我经常听人家说普通,我和狐尾也是很普通的同事关系,谁和谁一开始不是普通人呢。”
  “你这个普通它不正经。”
  “可不敢这么说。”斯菲尔特严肃的摆手:“我是个正儿八经的正经人,正经人的普通就是正经的,这没话说。”
  “……”
  “我说不过你。”陈默无奈。
  “承让承让。”斯菲尔特拱了拱手:“以兄弟我这水平,到炎国妥妥也是个进士之才吧,你说不过我是正常的。”
  陈默没好反驳。
  斯菲尔特得意的表情渐渐退去,他拉开陈默书桌前的椅子反坐下去,双手枕在椅背上,望着陈默。
  陈默坐在床上,下意识又掏出包里的香烟含在嘴角,看向斯菲尔特,将香烟递给斯菲尔特,斯菲尔特摇了摇头。
  “没这习惯。”
  陈默点燃香烟,他没有用打火机,只是伸出食指,一簇火苗在指尖燃起又熄灭。
  斯菲尔特看着他指尖的火焰,白烟飘散。
  “少抽点,对身体不好。”斯菲尔特说,犹豫了一下又问:“什么程度了?”
  “还好。”陈默回答:“暂时要不了这条命。”
  大多数人使用法术都需要借助法杖,只有少数人和一种特例才不需要借用法杖作为介质,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源石最好的载体。
  感染者。
  “讲真我突然有点后悔当初把你带回来了,也许我就该让你留在卡兹戴尔。”斯菲尔特纠结的说:“如果我不把你带回来,你也不用考虑留在黑钢的事,哥伦比亚没比卡兹戴尔好多少,可毕竟这里我要熟悉一些,我想着,万一你做了什么蠢事,我还能有机会给你兜底,但现在看来,应该没可能了吧?”
  “我总是要回来的,斯兄,这不怪你。”陈默说:“其实当初你就知道我是感染者了对吧?我来黑钢也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是个感染者,没想好要去什么地方,所以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才加入了黑钢,这么久了,再瞒下去也没意义,我迟早是要离开的,黑钢不会轻易就让我离开,因为我是这里的实训生,感染者是最好的借口,我失踪在卡兹戴尔这两年的经历刚好可以弥补这个缺口。”
  “话是这么说,那么龙门……”
  斯菲尔特欲言又止。
  “我是感染者,斯兄,我都知道。”
  斯菲尔特沉默了,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他本可以说些烂白话,可他忽然觉得不适合,张了张口,那些打趣和幽默又重新被堵了回去。
  他眼前只有这个刚刚成年看着自己的大男孩。
  “不用再想方设法帮我隐瞒了,斯兄。”
  陈默的话让斯菲尔特的愣了愣,他微微错开陈默的视线。
  “没关系,也花不了多少功夫。”
  “可你毕竟不能一直为我瞒下去。”陈默摇了摇头,他指尖夹着点燃的香烟,清晨的阳光尚未刺破天空的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