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人可以抵抗得了天灾的,就如我们无法叫天不下雨一样。”
陈翠花看了淳王一眼,也不跟他辩嘴,她抿了抿唇,继续跟厉君诚道:
“吴王殿下,自古也有言,人定胜天,疫情也算是天灾,可是,我们不是也挺过去,控制住了么?”
虽疫情是全面控制了,可是,一想到那群在大火中无辜牺牲的疫民,陈翠花还是不禁又黯然了起来。
“的确,我也相信人命胜天的道理。只是翠花,对这泸洲一带的灾情,你可有看法吗"
陈翠花抬头望了望被雨下得终日不见阳光的天,又看了看已经分不清是汪洋还是良田的前方,若有所思般地道:
“或许,将一部分良田开挖成池塘,引雨水入渠,汇入池塘,发展水产业,养鱼;’也可适量地放养一些适水的家禽,如鸭鹅等。而剩下的良田,在雨季期间,也可以种植一些适应潮湿天气的芦苇或者莲藕等,等雨季一过,再耕田。”
这一路走来,陈翠花发现村庄里并没有池塘,倒是有一条河在村庄的山过穿去。
可能,那就是全村人的水源了。
经陈翠花这么一,厉君诚再次眼前一新,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只是淳王听完,却像听到天方夜谭一样,“噗”一声笑起来了:
“臭丫头,本王活了这么久,养鸡养猪,倒是见过不少,而养鱼,恕本王真的听都没听过。”
的确,在这个时期,鱼都是从河里,溪里捕来的;近海的,就是从大海里捕上来了,但挖个水池来自己养鱼,还真是一件非常新奇的事情。
“还有,莲藕我就吃过,种那个芦苇干什么又不能吃。”
陈翠花这回很认真地回过头来,看着淳王回答道:
“淳王,您有所有不知,曾经就有一个地方,那里的地质以沼泽为主,不宜种植各种家作物,可是那里的百姓却长年过着丰衣足食,富甲一方的生活,您知道那是为什么吗?”
陈翠花自问自答:
“因为那里的人们利用沼泽,大量种植最适应在沼泽里生长的芦苇。芦苇其实全身都是宝,它的根有很强的药效作用,清热解毒,利于尿,可入药;它的笋,鲜甜味美,可食用;它的叶可当羊马的食料,也可喂鱼;它的茎更是可以编成各种日常用品。”
“那里的人们,就是靠着芦苇的各种经济价值,去与外界交易,而发迹的,而且芦苇容易种植,产量又高-----”
淳王一时听得目瞪口呆的,好像被打开了一扇新大门一样。
而厉君诚也静想了一下,道:
“不错,翠花你这建议的确值得一试,这样下来,百姓就再也不用怕下雨天就断粮了。有鱼塘,有芦苇,可是帮他们度过雨季,等到了旱季,百姓又可利用储蓄下来的池水灌溉农田,可谓是一举两得之事。”
陈翠花十分欣赏厉君诚的作事风格,做就做,决不含糊,而且做起事来有条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