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翠花一边挣扎着,一边对着厉君衍嘶吼着。
“翠花,你冷静一些,河里在你还没来之前,朕便已经派人重点寻找过了,而且现在也派人在上流截流和下流排水了,相信很快就能将河里的水抽干了。”
陈翠花抬头望着他,摇着头,绝望般地笑了几声:
“没用的,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
笑过之后,便是撕声的痛哭,似乎,她已经认定小唯儿就是掉到河里了一样。
“不会的。翠花,相信我!”
厉君衍其实比陈翠花还要害怕!他使劲地搂着陈翠花,说出来的话,像在安慰陈翠花,但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因为整个御花园都搜遍了,甚至,已经将搜索范围扩大到整个皇宫了。如果再没有,那么就只剩下这条通往皇宫之外的小河了。
小河连接宫处的护城河,是人工运河,它的深度有多深厉君衍比谁都清楚。
如果小唯儿真的是掉到河里,而且经过了这么久时间,基本上,已经可以认定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唯儿--唯儿--”
一天的奔波,一天的颗粒未进,加上痛切心扉的绝望,陈翠花终于在一声声的撕喊中,沉沉地晕到在厉君衍的怀里了。
厉君衍像是害怕失去什么一样,紧紧地搂着她,向来处事不惊的他,身子也开始难以自控地微微**了起来--
两天后。
长宁宫。
“吉芸,你说我这指甲画得好不好看?”
卧在长宁宫后院里晒太阳的安兰儿显得特别的悠哉。
她一边高高地伸起手,在清晨的阳光下把弄着自己的新指甲,一边对着正在身后做细活的吉芸说道。
吉芸抬头,看着安兰儿染得如血般鲜艳的指甲,微微瘆了一下,才特地放下手中的活,说道:
“主子,好看是好看,就是太艳了些,不大适合主子温柔可亲的性格。”
“呵,我倒觉得挺适合我的。”安兰儿柔声轻笑着说道。
吉芸动了动双唇,鼓起勇气地说道:
“主子,说实话的,主子现在不宜太过鲜艳的装扮。小皇子一日没找到,皇上与皇后一日寝食难安,现在宫里上上下下都在寻找小皇子的下落,皇后更是悲伤得几度晕厥。所以,为免招来别人的恶意攥测,我们应该以低调为主。”
吉芸说得苦口婆心,可是安兰儿却听得“嗤嗤嗤”地笑了起来:
“呵,本来就是活死人一样,现在变成真死人了不是更好吗?”
吉芸一听,吓得立刻过来捂住了安兰儿的嘴:
“主子可别乱说话,小心隔墙有耳呀。”
安兰儿柔柔若水地瞟了吉芸一眼,笑着道:
“放心吧,我现在是病人,哪里也去不了,这些话也就只有我和你私底说说而已。”
顿了下,安兰儿又道:
"对了,吉芸,如果可以的话,就让太医把我的病得更严重一些,就说河水生冷,我被西明玉推下水后,被河水里的寒气所侵,没有十天半个月的休养是好不起来,所以这段时间我就不出门了,关门看好戏就行了。省得出去给她们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