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事发，别人也只能抓到赤王信徒，明面上这是信仰问题引发的事故,暗地里，也不过是种族矛盾。”
“没人会想到教令院头上。这种手法很简单，但在如今的须弥非常管用。”
听完艾尔海森的推测，派蒙这才是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很有道理呢，跟村长的猜测也对得上。”
“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疑问没解决……当初将那些学者送到阿如村的不就是教令院吗？为什么现在非要抢回去？”
艾尔海森指了指地上的拉扎克。
“在这个过程中，有一样东西改变了，那就是学者的身份。”
“身份？”
“对，身份。”艾尔海森点头，继续开口道：“最初是学者，然后成为了疯子，再接着,他们成为被流放者，最后……变成失踪者。”
“原来是这样……”荧好似明白了些什么。
艾尔海森继续说着：“一个被流放的疯学者，尚且是个人类。但一个失踪者……就不好说了。”
“你无法找到特定的人，也就无从推断他身上发生过什么。换言之，消失的人会是理想资源。”
“原来如此，教令院的算盘打得还真是有够精的啊。”
林奈都不得不感慨一句，流放的疯学者如果被带走那就会被谴责。
但如果是一个失踪的人，教令院就可以偷偷摸摸的榨干对方剩余的价值。
对于他们来说，何乐而不为呢？
艹，这么一想的话，教令院算盘都崩脸上了！
“不过资源……既然已经疯了，他们还有什么用处吗？”
“有一种可能，这些人的大脑会被用于提取罐装知识。”
派蒙瞳孔瞬间放大。
“提…那些东西是从人脑中提取出来的吗？！”
“以须弥教令院的技术，能够做到。”从教令院出来的艾尔海森自然知道教令院的手段。
这种事情不仅仅是艾尔海森，实际上赛诺可能也多少知道一点。
不过赛诺知道的肯定是没有艾尔海森来得多。
职位不同。
“或许是因为这些原因，他们感受到痛苦，才在夜深人静无人紧盯的时候发出哭声。”
派蒙已经害怕的缩在荧怀里不敢出来了。
“人脑……不行，我不要想了，好吓人……”
“总而言之，拉扎克的症状像是被用于提取神明罐装知识，但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
“又或者，是他控制不住好奇心使用了那些知识。”
派蒙挠了挠头，一脸不解：“我有些糊涂了……所以什么人的脑子都有用吗？”
“并不是吧……”
林奈拖着下巴细细思考：
“如果什么人都有用的话，教令院为什么不直接以志愿者的名号让一些人来做实验呢？”
“专门挑被流放到阿如村的守村人们，制造事件让这里的人误以为是失踪。”
“而这些守村人们除了疯了，应该还有一些共同点……”
可是，那个共同点是什么呢？
“神明意识……”
荧突然开口，她想到了之前遇到海芭夏时所发生的事情。
他们在禅那园，通过海芭夏发现了教令院的造神计划。
教令院正在制造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机械神明。
“没错。对有些学者而言，有关神明的知识是他们毕生所求。提取罐装知识不过是他们的激进手段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