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迎过来，恭敬地行礼：“奴婢秋兰见过姑娘。”
“秋兰姑娘不用多礼。”楚雨沁微笑。“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郡主久等了。”
秋兰轻笑：“这话姑娘还是给郡主说去吧！”
“看来碧水姐姐真的生气了。我现在离开的话，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楚雨沁无奈地笑道。
“你只管试试看。”碧水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楚雨沁回头，见到了面色冷凝的碧水。
碧水平时都是温柔有礼的。无论是初识还是后来成为了朋友，很少从她的脸上看见那么情绪外露的样子。
或许对这些贵女来说，控制情绪已经是种本能。因此，今天她抛却刻入骨子里的优雅，像个普通的少女那样对她时，她反而放松了。
“见过郡主。”楚雨沁行礼。“小女子已经知罪了。还请郡主看在小女子初来乍到，原谅小女子则个。”
“你是想把我气死吧？”碧水戳着她的额头。“还说把我当朋友。入京这么多天了，你想起过我吗？我不给你发请帖，是不是就见不着你了？说吧！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哦，我新调了一种香水，那味道是我最近最喜欢的。既然郡主还在生气，就是没有心情陪我一起去研究这个香水了。”
楚雨沁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瓶子。
隔着小玉瓶，那淡淡的香气已经散发出来。
“难怪你今天的香水味与以往的不一样。原来来缘是它。这是什么味的？”碧水接过来，放在鼻间闻了闻。“闻不出来。”
“当然闻不出来。”楚雨沁说道：“这是一种植物。我也不知道它的来历。反正赴京的路上无意间遇见了，觉得味道不错。”
“送我了。”碧水说道：“既然是无意间得到的，想必数量不多。我才不和你客气。”
“哪里是数量不多？只有两瓶。我用了一瓶，这一瓶是特意为你留着的。我表姐和我妹，我娘，我姨妈都没有。现在有没有消一点气了呢？郡主姐姐。”楚雨沁讨好地捶着她的肩膀。
碧水的脸上满是高兴的神色。
“算你还有点良心。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许再这样了。”碧水说道：“走吧！我带你四处逛逛。原本想给你介绍几个朋友的。可是想到你第一次来我家，本来就不自在了，再让你认识一些陌生人，只怕更不自在。所以下次再给你介绍朋友。”
长公主府极大。
楚雨沁见过现代的古迹，见到类似的古代园林时，倒是没有太大的惊讶。
而她的表现被旁边的婢女和老嬷嬷看在眼里。原本还在担心他们郡主和上不了台面的商人来往会不会影响身份的，现在见到了楚雨沁的气度，只觉之前的担忧都是多余的。这位姑娘要是没有人提前介绍，谁会相信她是商家之女？
不，听郡主说她家原本非常贫穷，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这个姑娘自己打拼出来的。所以，她不是商家之女，而是货真价实的商女。
“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干嘛还戴着面纱？”碧水从一见面就觉得别扭，但是没有弄明白哪里别扭。
直到她无意间见到她的脸时，这才明白那种别扭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