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看着我的尸体欲言又止,房间里就这么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杜文星看着七叔这幅样子开始还有些不解,但是很快他就联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师兄,你不会是想把这小子炼成僵尸吧?”
七叔点点头又摇摇头:“准确一点来说,我是想要把他炼成尸偶。”
杜文星的脸色有些难看:“师兄你我都知道,尸偶的不可控,哪怕是保有正常人的理智也会在某些契机之下失控,更何况这小子看起来是个修道的天才,如果失控……”
七叔一挥手打断了杜文星的话:“我当然知道,不过我相信这小子会没事的,是在不行……是在不行就让他停止修炼吧,就说他因为使用仙术而静脉堵塞之类的随便编个理由。”
杜文星的眼神依然纠结,还有些不解:“可就算是这样如果失控那也是会引起小规模的骚动,到时候怎么办?”
七叔低头看着我那具根本看不出面貌的干尸:“如果真的失控了,我会亲手清理门户的,这就不用你小子操心了,你就说你做不做吧?这小子还能坏我一把铜钱剑不能便宜他让他就这么死了。”
杜文星叹了口气,他了解自己这个师兄的秉性,什么铜钱剑不过是个借口而已,让他就这个徒弟的肯定另有原因。
“好吧,那师兄带上他跟我来吧。”
说这话他便自顾自的转身离开,七叔跟在他身后扛着我的尸体:“话说你小子是出啥问题了?入心魔了?不会是这么多年没出发泄给憋得把?”
杜文星嘴角一抽:“师兄说笑了,我辈修道之人本就清心寡欲,又岂会因为这种事情入了心魔,师兄你到现在不也还是纯阳之身未破吗。”
七叔被人这么一怼到也是不生气,脸上露出了个猥琐的笑:“你小子咋就知道我一定是纯阳之身呢?万一你师兄我出山这么多年就找了个婆娘呢?”
杜文星回头看了看自己这个永远没有正形的师兄叹口气,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两人一直走到了偏殿的一处墙壁前,杜文星在墙上摸索了一阵,最后在某块石板上用力的一按,伴随着吱吱嘎嘎的机括转动的声响,墙壁上竟然缓缓打开了一道门。
门后是一个蜿蜒向下的通道,没有光线的照射,所以也便自然看不到尽头,只是站在入口的位置让人感觉厌恶,像是发自本源的排斥一般。
七叔跟着杜文星后面咂舌:“咱们……偶不对,是你们龙虎山地下的这片阴池的阴气愈加旺盛了,找这么下去下一次的对冲也不远了。”
杜文星顺着石阶向下走着:“快了,应该也就这几年的事情,到时又不知是要怎么办,师傅他老人家愁的头发都白了。”
七叔切了一声:“那老家伙本来头发就白了,和这事有什么关系。”
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这阶梯就仿佛没有尽头一般,一直走了将近半个小时还没有见底。
“师兄,我在确定一遍,你真的要把这小子炼成尸偶吗?”杜文星忽然站定转身看着七叔。
在黑暗之中杜文星面具后面的眼睛闪烁着怪异的光芒,有点像是黑色但却微微泛着鲜血般的赤红,让人觉得是在和野兽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