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信兵的意志绝对是坚韧的,从他自小丰衣足食的出身,能够十数年如一日的苦练就可以看出,他的自我约束能力绝对非同寻常,这一点也是他学武的信念。
武学对于蒋信兵来说,不光是一种信念,更是一种荣誉,如果在万贯家财甚至权倾朝野和武学之间选择,他必然会义无反顾的选择武学。
可是,今天,这一切都被风晨夺走了,全身骨折,就算长好了也是一身功夫全没了,就连能够像正常人一样都不一定,这还是医生保留的说法,如果不是在这家军总医院,如果他不是拥有蒋家的资源,终身残废都有可能。
所以,蒋信兵此时此刻可以说了无生趣,可是双手残废,他就是想死都不能够。
他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病房屋顶的一片雪白,仿佛灵魂已经死去一般。
“哥!你别吓我!求求你,我是小刚,你最爱的弟弟,你快说句话吧。”
“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俩个小子,我要他俩用命来偿还你受的罪!”
“哥,咱爸来了,你说句话吧。”
可是无论蒋信刚说什么,蒋信兵眼珠子都不转动一下。
他的父亲脸色阴沉的看着儿子,掏出电话打了几个电话,他一边安排最好的医院,一边让手下去调查打伤自己儿子的凶手的身份。
电话很快打了回来,据说首都军区医院对骨伤治疗比这边强上不少,所以他立刻安排飞机最短的时间转院。
至于调查结果,很快就发过来了,跟儿子打架的俩个人,一个是军队里一个校级军官的孩子,另一个居然调查不出,据说是从南方最近转过来的,身份神秘,而那个校纪军官,更是扎手,并不是普通的军官,而是特种大队,那可不是普通的军队,就算凭他也很难做到只手遮天,毕竟那个部队就是军痞,几乎六亲不认。
现在蒋家的地位正在上升期,为了家族,他只能先忍过这一段时间,当然,他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伤害他儿子的人,只是暂时压过,在政治上,即使是亲生儿子,也只能暂时放过去。
就在他们即将要转院的时候,突然,卫星加密电话打了进来,他皱眉看了一眼,居然是韩国那边打来的。
与韩国的合作,虽然合法,但却并不能放在明面上,毕竟牵涉着两国之间的各种贸易问题,尤其一些特殊资源,所以平时他与对方极少通电话,来避免意外发生。
虽然不满,他还是接了电话,电话是蒋信兵的师傅打来,只有一句话,他们能治好蒋信兵,而且是完全康复。
不敢置信的他将电话放在儿子的耳边,果然,对方的一句话,蒋信兵那了无生息的眼神突然绽放出希望,随机又有坚韧,又有仇恨。
“信兵,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跆拳禁术么,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与我的女儿结为连理,我就传授你真正的跆拳道,而你的伤痛也会彻底康复,并且十倍你现在的实力!”他的师傅告诉他。
以前蒋信兵不愿学习,并不是不想,而是不愿意以婚姻为代价,更何况蒋家和韩国联姻,可不是小事情,虽然蒋信兵对武学痴狂,但还不至于不顾及家族利益的地步,相反,从他护着弟弟这一点就可以知道,他对于家族利益,尤其是亲人是极为爱护的。
蒋信兵的父亲随后接过电话,听完后沉默了许久,然后望着眼中满是希望的蒋信兵,重重的点头。
这不光是儿子的伤势,更是蒋家的一场投资,一场政治冒险,这条路一旦走下去,不是家族的飞黄腾达,就是彻底倾覆,不知为何,他仿佛觉得,从头至尾,这件事好像就是注定好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