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老爷说了,只要我们徐侍郎找到了名医,便可第一个为咱们皇上医治。到时候,就连太医院也得敬咱们三分。”后面一个尖嘴猴腮,吊梢眉的男人说道。
江宗霖稍稍回头,便一眼认出来,那人就是徐府里的人。如今江侯爷在皇上身边,这徐府便一手遮天,谁也不忌惮了。连府内一个小小的奴仆都敢这般肆意妄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其余的侍从,听到了这个吊梢眉这样说,也都围在他的身边奉承起来。如同蚊子一般,不住地阿谀奉承这。企图等着徐府立下功劳之后,自己也能分得一杯羹。
江宗霖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情况,自己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怎么能让这些人这般肆无忌惮。
江宗霖回过头来,厉声对身后那群叽叽喳喳的奴仆呵斥道:“大胆。尔等奴仆,怎敢在这里妄议朝廷要事?”
其余的奴仆还是有所忌惮的,见江宗霖微微有些愠怒,便都连忙跪了下来。向江宗霖行礼问安。而那吊梢眉见江宗霖呵斥他们,也不害怕。嬉皮笑脸的走上前来,随意的行了礼,便略带嘲讽的说道:
“奴才不知是江侍郎亲自站在这里,实在是眼瞎,还请侍郎多多包涵。只是这各个府里头都派的是奴才们来,您府上怎的侍郎亲自过来了?岂非宫里没人了?”
这吊梢眉果然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对江宗霖的不屑,甚至是对江府的不屑。大家都知道,江府没了江侯爷的倚靠,现在什么也不是。
江宗霖气急,攥紧了拳头,高高的扬起。正打算要捶眼前的这个人时,却听得身后一个尖声尖气的太监叫道:
“太后驾到——”
众人一听是太后来了,都稍稍有些害怕。心里也有些疑惑,这太后怎么来这里了?
江宗霖一听是太后来了,仿佛看到了希望似的。便也松开了拳头,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
“太后吉祥。”“太后万福金安,平安喜乐。”众人口里都说着吉祥话。
“起来吧。”太后的声音淡淡的,却庄严地不允许一丝一毫的侵犯。“我听人说,皇上的病还是没有起色,这是为何?”
“启禀太后。”江宗霖还没发话,那个吊梢眉便连忙抢占了先机,先发制人:“各府里的主子们都外出给皇上找名医去,想必这一两日便会回来了。皇上的病马上就会好的,还请太后宽心。”
“你们的主子都去给皇上寻医生了,你们在这里作甚?如此吵扰,皇上还怎么休息?在此竟惹皇上清净。”太后话风一转,语气也变得了冷漠起来,好似给每个人从头到脚都浇了一桶冰水一般。让人就算是站在太阳底下,也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打了个冷颤儿。
“这在场的,没有一个大夫吗?”太后冷冷的问道。
“启禀太后,草民是大夫。”孙恒听到太后问话,再也忍不住,快速的回到。
“你来几日了?”
“两日。”孙恒老老实实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