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于皇家,除了享受这份高高在上的尊荣以外,这些事情必定是你所遭受的,你又何必怪罪于旁人。”
南霈不以为意,淡淡的说道。
“你懂什么?”荣亲王抬起头,恨恨的看了南霈先生一眼,接着说道:“我自幼就知道,若是想要博得皇阿玛的厚爱,想要不输于旁人,便定是要努力,我三更起,五更睡。不敢有一丝一点的倦怠,就是怕旁人超出于我。可皇阿玛仍然偏向着他,无论是阿哥所教书的先生,还是教他骑射的师傅,都是朝中最重要的文武官员,剩下的我们,都只是随意的寻来一个师傅罢了。那个时候,本王觉得自己虽说生之于皇家,却倒不如生到民间,做个让爹娘疼爱的孩子罢了。”
听闻此话,夏江蓠和南霈对视了一眼,并没有说话。并不是夏江蓠和南霈先生被荣亲王这番话所打动,而是两人心里面,知道他既能承受这样的荣耀,必定是要常常承受着,常人不能承受着的痛苦。这样的定律,是不能变动的。
“我拼了命的想在皇阿玛面前表现自己,让皇阿玛夸奖我聪明,却没有想到,每次都换来皇阿玛的一句,过于喜爱彰显自己,倒不如他那般内敛深沉。”恭亲王说到这里,微微笑了一下,似乎在嘲笑着自己:“是啊,我出生虽是皇子,却也身份地位卑贱不如他。”
“够了,不要再说了。”
夏江蓠听的耳朵都长出茧子来了,这样的桥段,夏江蓠曾经在电视上不止一次的看过。在夏江蓠生活的时代里,每天晚上的8点半,电视里总会播着这样无聊的肥皂剧。
下面的话,甚至夏江蓠都能代替荣亲清王说了出来。无非就是他受过一次创伤之后,便立刻黑化,从此便一心想要努力做一个人上之人,受万人景仰,可没有想到自己却失败了,如今临死之前将自己的不满,全部说出来,也算给自己一个了断。
“还有一事,想必此生都无人知晓吧。”荣亲王冷冷一笑,说道:“人人都道如今的皇上忠孝两全,品德高尚,自然是无人能及。和她们段不知道,先皇就是被……”
话音还没说完,就看着荣亲王猛然眸子一缩,瞳孔剧烈的闪动了两下,脸上便露出了剧烈疼痛的表情,口中喷出一大股鲜血,染红了衣服的前襟。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这样的场景,也把南霈和夏江蓠吓了一跳,她们不知道,究竟是谁赶在了自己的前面,将荣亲王杀掉。
向外看去,南霈和夏江蓠才发现,一个穿着一身黑衣,面露凶狠之色的人站在门口。见二人看他,这才俯下身来,恭恭敬敬的请安说道:“奴才给九公主请安,奴才救驾来迟,还望九公主恕罪。”
“无妨。”夏江蓠淡淡的说:“你是何人派来的?”
“你有公主的话,你才是皇上的人,如今皇上醒过来了,恰好看到赤芍姑娘跑过来向皇上求助,说是公主有难。皇上便派奴才即刻过来挽救公主,那赤芍姑娘脚步有些慢,奴才有些急切,怕九公主受到伤害。便先行过来,想必这会儿赤芍姑娘已经快要过来了吧。”那人说话条理清楚,几句话便交代了事情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