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话,那陈氏五兄弟忍不住瞳孔一紧,似乎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一般,甚至连自己的礼仪也忘了一多半儿,出言连声问道。
“孙大将军是怎么过去的?那瀑布水流湍急,砸在人身上便会将人重重地砸伤,且不说这那水流的声音就能将人震出内伤来,若是让他们贸然过去,定是会有生命危险的,你怎敢这样冒失?如今那夫人还是怀有身孕之人,若是她因此出了事情,谁能收得了场?”
这陈氏五兄弟显然也是着了慌出演,也微微有些质问的语气,全然不故安管家在一旁挤眉弄眼,扯着几人的袖子,想让他们和颜悦色说话的举动。
江宗霖哪知道这水流湍急,如同天崩地裂一般,只以为孙宇早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毕竟,他已然命人治好了那特制的乌篷船,也有了一应俱全的工具,所以并没有把他们几人说的话放在心上,听进耳朵里去,而是有些不耐烦的重新来了勒缰绳,撇下了淡淡的几句话:
“这些事情不是你们几人好操心的,你们将军早已经做了十足的准备,自然是有办法可以渡过去的,你们就把心揣回肚子里,好好在宫里跟随着我建功立业。这样才能让孙大将军心满意足,达到了他的愿望,你们也莫要辜负了他。时候不早了,我要快些上朝去了,你们也收拾收拾,去军营训练吧,莫要耽误了时辰。”
说罢,也不顾几人想要开口说话,自己也便如同看不见似的,伸出自己手中的皮鞭,在空中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来,重重地击在自己身下的良驹之上。那马受了惊,响亮的打了一声响鼻之后也便绝尘而去,只剩下原地愣着的五兄弟。
“这样不妥,我只告知了孙大将军过去的大体事情和所用工具,却没有告知于他那地方水流湍急,若是独自一人凭借一己之力过去是万万不可的,如今夫人和孙大将军有了危险,我不得不过去看一下。若是夫人和孙大将军有了性命危险,恐怕我今生今世也难以平复心中的悔意了。”
陈金开口说着,也便急急的转过身去,他那兄弟四人听闻了这话,自然也知道事情有多么严重,也都一言不发的跟着大哥朝着屋内跑去。
“陈家兄弟们,你们到底要去哪里?倒是走慢一点呀,老奴上了年纪,腿脚不如你们那般健壮。你们可要走慢一点,等等老奴呀,老奴要知道你们去哪里,心里有了数才行,若非如此,可该怎么向孙院判大人交代呢。”
见着陈氏五兄弟朝府内的后院子里跑去,安管家自然也是追不上的,这陈氏五兄弟终年习武,又是个精壮的小伙子,而安管家却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人,自然是跑不过他们。
安管家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追着,却被一个仍是面露焦急之色的小侍女拦住了去路,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口中说着:
“安管家,奴婢终于找到您了,孙院判大人命奴婢四处找您呢,如今可算是找到了。您还是快过去看看吧,孙院判大人急得很,想来找您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