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
书生干哑的喉咙因为长时间缺水，只能发出极其细微的声音。
但是却被池笑笑敏锐的捕捉到了。
“感觉怎么样？”
池笑笑小心翼翼的将书生放到地上，检查他全身的情况。
“死不了。”
书生苦笑着说，他的身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完全失去了任何的行动能力。
之前是因为书生的体内有水坎支撑着他，让书生油尽灯枯的身体能够支撑到现在。
书生当初吞噬水坎的时候，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他必然会油尽灯枯，在水坎的支撑下苟延残喘，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池笑笑取出水壶，将水缓缓的倒入书生的口中，让书生在嘴中含了一会再咽下去。
过了越有一刻钟，书生在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可以了。
“你的身体撑不了多久的。”
池笑笑轻咬唇瓣，还是选择将事实告诉书生。
“我知道。”书生抬头望着昏暗的天空，空气中沉重的湿气，让书生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没有《洛神典》谁得到了水坎都最终会落得这样的一个下场。”
“知道你当初还要吞噬它。”
“吞噬它我还能活下去，不然我当时就死了。”
书生的嘴角挂上了一抹残忍的笑意。
活下去。
张口就能说出来的三个字，但是真正的想要做到是何等的困难，就算已经过去了几十年，现在六合域想要书生人头的依旧大有人在。
池笑笑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当初的事情池笑笑也有过了解，水坎为书生引来了杀身之祸，甚至连灵帝山都无法幸免，现在只能靠着药皇谷的庇护勉强度日。
“小姐，杀了我吧！”
书生眼神之中的光芒正在消散，这是书生的生机，生机散尽，魂魄升天。
“没有药皇谷救不了的人，就算是你一只脚踏进阎王殿，我能把你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