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靳城没瞅见，特别没眼力见的凑过来，没注意到霍苍周身泛出来的寒意，抓起莫小满的胳膊看了看：“还别说，霍苍的眼光越来越好了，我记得以前霍苍送人礼物都是直接砸支票让别人自己去买或者让了唐夜帮忙买的，哎，这手链是你挑的吗？”
最后一句他问的是唐夜。
唐夜怜悯的看了这蠢孔雀一眼，听说昨天他生平头一次被女人嫌弃了，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特地跑去把脑袋伸进门里夹了一下吧？
这可怜的智商，这值得同情的情商，也是没谁了。
唐夜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离开霍苍怒火可波及范围，说道：“霍总没让我买手链送给夫人。”
靳城摸着下巴道：“那就奇怪了，难不成嫂子你自己买给自己的？呃……”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一股寒气正在自己握住莫小满手臂的那只爪子上流连，似乎在考虑是剁掉，剁掉，还是剁掉……
随即霍苍发寒的声音响起：“把手拿开。”
靳城刷的撒开手，这才注意到霍苍的脸色，夸张的道：“不至于吧，我就抓了一下她的手腕，又没摸她的腰，你不用这么一副杀人的表情看着我吧？”
霍苍冷淡的收回视线，落到莫小满身上时，寒意散了几分，却明显不悦：“谁送的？”
“我送的。”温尧在莫小满回答前当先开口，带着一脸无辜的表情，“给阿琴买的时候，想起小满，就顺带买了一条。”
霍苍用一种谈判桌上的冷漠语气，道：“莫小满。”
温尧轻笑点头：“嗯，想起莫小满，就顺带买了一条。”
霍苍道：“多谢。”
温尧无奈抚额：“不客气。”
恐怕那条链子的下场会是被扔垃圾桶的命。
莫小满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见几人似乎有话要说，霍苍的脸色没刚才那么难看了，摸了摸手链，说道：“那你们聊，我出去了。”
霍苍没把她留下来，几人都清楚，有些事情不适合让莫小满知道。
哪怕温琴从小在这种环境下长大，他们也会下意识瞒着温琴许多事情。
办公室里安静了几秒之后，霍苍问靳城：“和我们有仇的左先生，有几个？”
靳城想了想，说道：“两个。一个左卫，一个左青。不过左卫几年前就金盆洗手了，现在安心做起了正当生意，倒是左青，一直企图找咱们的麻烦，这个人心狠手辣，而且人脉不错，十有余昊这事儿跟他有点关系。不过我就不明白了，一个没什么用处的余昊，他们救了干什么？”
霍苍还没说话，唐夜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嗤。”靳城不以为然。
就算要手拉手做朋友，也该看看是什么样的朋友吧？余昊现在根本连做霍苍敌人的资格都没有，拉拢一个失势的人，不惜冒着开罪霍苍的危险，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靳城深思片刻，见温尧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见解，便问：“温少，你觉得呢？”
温尧抬起头，看了几人一眼，望向唐夜：“你跟阿琴是不是又吵架了？”
靳城：“……说正事呢！”
温尧道：“这不是正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