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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祭坛之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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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仪式在夜间举行,二人此时前去时间刚好。祭坛在城中一片大广场上,二人赶到时,已黑压压的挤满了人。这座祭坛占地极广,共有三层,最下面一层站满了守卫,手持兵器,防止闲杂人等靠近,中间一层有十二座石像围成一圈,都是各式各样的象神,形态各异,最上面一层是一座三四丈高的巨石像,象头人身,六只臂膀,手中各持法器,两只眼中似乎透出光来。
  巨石像下有十数人盘膝而坐,乃是长老会成员。正当中一人,身穿一袭红袍,袍上绣着一只象头,脸上戴着一只金色象神面具,头上戴着五彩的羽毛,正是这一任的大祭司。向羽定睛看去,只见这大祭司身周似乎笼罩着一层白茫茫的光芒,甚是奇特。
  祭坛四周点起了十数堆篝火,巨灵族人已然三三两两的聚在祭坛四周,人数虽多,但人人神情肃穆,竟是鸦雀无声。又等片刻,祭坛第二层的十二个石像上突然冒出火光,石像手中所持火把上燃起绿油油的火光。长老会众人齐齐站起,纷纷跪拜在当中那巨象神像脚下,大祭司走至巨象脚下,双手举天,高声吟唱起来。那声音似乎是远古的歌谣,又像是什么咒语,苍茫之中透着几分诡异。
  这歌谣声一起,四周的巨灵族人都纷纷跪在地上,双手朝天连连行礼,口中也都跟着祭司一同吟唱。无数的吟唱声汇成一股,越来越大,那第二层上的火光也突然爆发,十二道碧火直冲天际。那名大祭司声音也突然大了起来,发出一声声高亢的呼喝,围着巨象手舞足蹈,似乎进行什么仪式一般。连转了九圈之后,巨象似乎受到了什么感召,双眼中居然射出两道绿光,直往下方射来。
  下面跪着的众人见到巨象显灵,纷纷拜倒于地,不住磕头。又过片刻,只见那巨石神像居然抬起头来,双眼中的绿芒直射上半空。今夜正是满月之时,那两道绿芒竟直射到满月之上,和月光相接。下面跪着的族人也纷纷站起,跟着祭司手舞足蹈,口中呼喝不止。绿芒射中满月,维持了一炷香时分这才收回,那巨象一低头,眼中绿芒已化为金黄色,直射到大祭司身上。神光罩体,大祭司急忙跪倒在地,突然间通体大放光明,显得越发神圣,其余族人也纷纷跪下。众人再抬起头时,石像已然恢复如初,而那大祭司的手上,已多了几枚闪着黄芒的丹丸。
  此时长老会的十余人也纷纷起立,围在大祭司周围向他鞠躬。大祭司举起双手,口里仍是吟唱着那神秘的歌谣。又过一会儿,吟唱止歇,第二层石像上的冲天碧火登时熄灭,一众族人望着大祭司手上闪着金光的神丹,无不心悦诚服,纷纷拜倒在地。那大祭司高呼一声,众族人纷纷起身欢呼,围着篝火载歌载舞。十余位长老围着大祭司,来至第一层祭坛上落座,酒肉蔬果纷纷摆上,十几人在台上开怀畅饮,下方的族人也纷纷摆开宴席,场上一片歌舞升平。
  向羽和青罗真人站在场边,把整个过程从头到尾看在眼里。青罗真人小声道:“那名祭司便是拓跋奎了。方才的便是巨灵族的祭天之法,以祭司的神通沟通神像,神像激活后便可凝聚月华之力,化为灵丹。这灵丹中灵气充沛,不论给修行人服下,还是炼制法器,都是上品。”
  向羽沉吟道:“这拓跋奎担任祭司多久了?这凝聚月华的方式,一向都是如此么?”
  青罗真人道:“此事说来也巧。想当年,天行军征讨十万山林,巨灵族靠着神像之力召来无数野象帮忙,拼死力抗,朝廷伤亡惨重,最终不得不罢手。临行之时,天宇祖师亲自施法,把这神像封印了起来,从此失去神效,巨灵族也从此消沉。沉寂数百年后,不料却在这拓跋奎的手上重见天日,他这大祭司的位子,便是这么来的。”
  向羽听罢,脑中灵光一动,思索片刻后传音道:“依我看,他这祭祀的手段多半是假的。”
  青罗真人大奇道:“哦?你看出了什么?”
  向羽点点头,却不再多言。青罗真人也明白过来,点了点头,二人离开祭坛,牵着坐骑出了巨木城,奔出老远后,青罗真人在黑豹背上问道:“拓跋奎有什么问题?”向羽才说出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