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中，香如故冲着凌仙躬身一拜，让女人都嫉妒的俊美面容上满是感激。
“无需谢我，顺手为之罢了。”凌仙淡淡一笑，示意此人无需多礼。
“对你而言，可能只是顺手。不过对我来说，那便是救命之恩。”香如故并没有起来，而是又冲着凌仙躬身两拜，这才直起了身体。
“我不需要你的感谢。”
凌仙轻轻摇头，想起香如故那会痛苦的模样，不由得失笑道：“你倒是够愚蠢的，明知心魔滋生，却仍是继续冲冠，不曾去镇压心魔。”
“我有我自己的理由。”
香如故淡淡开口，阴柔俊秀的脸上一片平静，看不出喜怒。
“看来这个理由，与你的心魔有关。”凌仙星眸中闪过一丝好奇之色。
心魔乃是由执念所化，滋生的概率很小。唯有那些近乎于偏执、并且对某件事始终无法放下的人，才有可能出现。
也就是说，香如故必定是无法放下某一件事。
“这个问题，似乎不需要你来操心。”
似乎是被凌仙戳到了禁忌之处，香如故俏脸顿时冷了下来，眉头一挑间，竟是生出几分逼人英气。
“看来，他有一段不愿回忆的过往。”
暗叹一声，凌仙嘴角扬起，玩味道：“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哼，你不是说不需要我的报答么？”香如故冷哼一声。
“确实不需要，不过起码，你得对我态度好点吧。”凌仙淡淡一笑，道：“好了，我不多问。”
闻言，香如故神情缓和了几分，道：“你放心，这份恩情我会铭记在心，将来必定会报答你。”
“算了吧，我可不需要你的报答。”
凌仙摆摆手，沉吟了一下道：“我闭关大概花费了十年之久，你给我说说，我闭关期间有没有大事发生？”
“大事倒是没有。”
香如故想了想，道：“不过这十年来，器堂的一位东方长老隔三差五便来这里，问你回来没有。”
“东方壁么？”
凌仙失笑着摇摇头，没想到这老家伙如此执着，居然隔三差五就来一趟。
“还有，东方玉导师也快疯了。”
香如故神情复杂，猜不透凌仙究竟是什么来头，不仅可以镇压他的心魔，而且还让地位仅次于器堂之主的东方壁前来寻找。
“哦？”
凌仙眉头一皱，道：“她不是已经答应我，可以不去上课了么，怎么会疯？”
闻言，香如故神情顿时闪过了一丝无奈，道：“她的确是答应你可以不用来上课，可是没答应你，不用参加考试啊。”
凌仙眉头一挑，目露询问之意。
“每过两年，器堂弟子都需要进行一次考试，达到及格线便可以晋级，没达到便只能留级。”
香如故满脸无奈，道：“而你消失的十年，已经错过了足足五次考核，你说东方导师会不会疯？”
凌仙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讪笑道：“这么一说，确实该疯。”
见状，香如故忽然感到几分好笑，道：“这五次考核中，我们班的所有人都先后晋级了，也就说是，你是唯一一个留级的。也是器堂历史上，唯一一个入门十年，仍然停留在一年级的人。”
凌仙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了倒数第一，而且是十年来的倒数第一。
不过他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倒数第一又怎样？他的器道造诣，可无法用排名等级来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