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给你一个选择，要么死，要么臣服于我。”
凌仙目露玩味，话语却是冰寒凛冽。
闻言，老人沉默了下来，不知该作何选择。
前者意味着他将失去意识，神魂俱灭，后者则是出卖尊严，成为凌仙的奴仆。
两个选择，皆是残酷无比。故而，他犹豫不定。
见状，凌仙淡淡一笑，道：“不知，你可想做天雷阁的阁主？”
“公子此言何意？”老人双眸闪烁，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很简单，天雷阁阁主早晚都会来此，我与他之间免不了一战。”
凌仙淡淡开口，道：“若是你选择臣服于我，那我便让你坐上阁主之位。”
闻言，老人双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心动了。
他虽然地位尊崇，但毕竟只是天雷阁的副阁主，眼下有机会坐上阁主之位，自然是他不能拒绝的诱惑。
如此一来，这道残酷的选择题似乎也不残酷了。
一边是死亡，一边是当上阁主，风光的活着。虽说注定要臣服在凌仙脚下，但终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故而，老人沉吟了片刻，咬牙道：“若是你能将天雷阁阁主斩杀，我愿意臣服于你。”
“那可不行。”
凌仙淡淡一笑，虽然结果都是一样的，但过程却不相同。若是等到他将天雷阁阁主斩杀之后，老人才肯认他为主，那岂不是等于他在求着老人认自己为主？
虽说老人对他有点用处，最起码能让他自由出入天雷阁，去那些神秘之地进行修炼。甚至，是等同于掌控住了整个天雷阁。
但是没有此人，凌仙也可以做到这些，只是会麻烦一些罢了。
“你只能现在做决定，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凌仙淡淡开口，随即闭上双眸，不再言语。
见状，老人顿时陷入了纠结之中。
他知道，凌仙这算是一种考验，考验自己是否相信他。若是自己此刻不做决定，那么等待自己的，便是一记毙命重拳。
可若是做了决定，万一凌仙不敌天雷阁之主，那他也还是要死。也就是说，这是一场赌博。
赌输了，便会赔上性命，赌赢了，则是赌出一个光明未来。
老人不想赌，可他，不得不赌。否则，凌仙会立刻将他击毙。
“此子肉身强悍，我在他手上最多也就能坚持三招，这可是连阁主都做不到的事情。也就是说，他赢得希望比较大。”
老人暗自思忖，犹豫了半晌，狠狠一咬牙道：“公子，我愿意臣服于你。”
“聪明的选择。”
凌仙睁开双眼，淡淡笑道：“我想收你为仆，也只是找个人帮我管理天雷阁，省得我麻烦了。放心吧，你不会为今日的决定感到后悔。”
“既然做出决定，就算后悔，也没有用。”
老人轻叹了口气，道：“公子，不知我是发天道誓言，还是由你种下禁制？”
“天道誓言即可。”
凌仙淡淡一笑，道：“我也没打算太过约束你，认我为主后，你依然是你，而且，会成为天雷阁的真正主宰。”
“是，公子。”
老人露出一抹笑容，忽然觉得轻松了许多。之后，他伸出三根手指，对着苍天发下誓言。
大致意思便是认凌仙为主，今生今世，绝不背叛。
“很好，现在便静等天雷阁之主上门吧。”凌仙淡淡一笑，随即闭上眼眸，如老僧入定般陷入了冥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