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
春风桃李花开夜,秋雨梧桐叶落时。———《长恨歌》
一袭红衣应在夜光里,分不清是红色的耀眼,还是黑色的迷幻。
纤纤玉手扶着青丝,面容美好,似天上的一轮明月,不食人间烟火。身姿烂漫,水蛇般的小腰好似易断,绣花鞋精致干净,微微一笑,春风起,万物生。
“真的是你?”白桉夜揉了揉眼睛,似乎不相信这份莫名的缘分。
“公子,自从你离去之后,我就开始四处游荡了。那个地方固然好,可是我也需要家的气息。”
“家?”白桉夜看着那个姑娘。
“对,家,这里就是我的家。”
“我知道这一点,可是他们怎么说你。”白桉夜知道她是红楼中的女子,可是为什么她是小年口中的那个女鬼?
“说来话长,但愿公子相信我。”女鬼一边说着,一边变出一叶小舟,那是那天白桉夜坐的那只。
“走吧,我们进去聊聊。”
女鬼说着已经移动到了船上。
“喂,你傻啊,她可是女鬼,你敢上她的船?”小年看见女鬼,虽然不得不承认,这个女鬼很是好看,可是他还是有点慎得慌。
“你还是人妖呢,我都不怕你。”白桉夜说完就走向了女鬼的船。
“竟然鄙夷我的身份,人妖也是半个人吧,女鬼算什么?”小年虽然这样说着,也是跟着白桉夜走向了船的一边。
他虽然不想跟女鬼待在一起,但是谁知道这地方就她一个女鬼呢,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的鬼怪出现,还是和白桉夜在一起比较安全。
……
船上好像比那天又精致了不少。
“姑娘,那天急忙忙的走了,还未请教您的姓名。”
“姓就不用说了,名字但是有一个…妗言。”
“是个好名字。那姑娘能说一下关于这件事情吗?”
“别着急。”女鬼妗言看着白桉夜着急的样子就想笑。这个男子,虽然看着已经有了二十余岁的风景,还是这样的好玩。可是,再怎么好玩,也低不过她心中的林郎。
“我,是我唐突了。”白桉夜一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边看见小年也跟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不是害怕吗?”
“我必须过来保护你。”小年抽着自己的鼻涕说到。
白桉夜早就知道他的胆量了,但是也不戳破。
“好。保护我吧。”白桉夜笑了笑,又看向女鬼妗言。
“这位是?”
“他叫小年,是个人妖。”
小年总觉得白桉夜叫他人妖是骂他的意思,但又不知道哪里错了,因为自己就是人妖,可是真的很奇怪。
“奥,原来是这样,他是那个村子里的孩子吧。”
“对。”
………沉默了许久
“哦,对了,这次你怎么会到这个地方?”
“我是四处监察的,没想到白城还有这样的地方等待着整治。”白桉夜喝了一口清茶。
“是呀,可是没有人会帮我们的。”
“从何说起?”白桉夜看了看妗言,看见她的眉毛皱起,好像是很忧愁的样子。
“对不起,我对你说谎了。之前见你本来觉得跟你毫不相关的,所以就找了一个理由来搪塞你。”
“我早就已经知道了,这倒没什么。”
“这件事还要从三十年前说起。”
白桉夜想了一下,三十年前自己还是一婴儿。
“我是一个穷人家的女儿,只不过天生生的有些美丽罢了,载我十三岁的时候,父亲为了酒钱,就把我买给了一个人贩子。母亲知道后被父亲气死了,可是那时候我已经离开了,一点也不知道家里的情况。之后,人贩子见我生的漂亮,便在卖掉我之前把我玷污了。”说到这里,妗言并没有太痛苦的表情,反而像是很小的一件事一样,可能也跟她之后从事的业务有关。
“之后,人贩子就把我当做他赚钱的工具,不过我逃了出来。”
“那之后呢,没有想过好好生活吗?”
白桉夜好像感觉自己说错话了,又补充说到:“对不起,我冒昧了。”
“无妨。之后,我很庆幸我逃了出来,不过在那一天我饿得要命,正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红楼的老鸨子救了我。她对我很好,但是再怎么好。也是她赚钱的工具。我为了不让客人碰我,就疯狂的让自己变得很优秀,这样不到一年,我就当上了花魁。之后,我的生活过的很好,一般的客人我是不接待的。不过,有一天,有一个大老爷要来迎娶我,可那是我心里已经有了心上人。可是,我的心上人并不是我之前说的那样富有,而是一个穷小子。之后,任凭我再怎么不答应,老鸨子收了钱便把我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