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宋母第一次在宋文文满是腐肉的脸上看到如此饱满的情绪。
哪怕是委屈巴巴的表情，也让她无比激动了。
这代表着她的闺女会变得越来越好。
宋母真的想看到宋文文变得和从前一样，美丽大方。
小蓝丧尸并没有看向宋母，也没有关注别人，只是看着白兮苧，腐烂的眼睛委屈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小蓝丧尸很想冲着白兮苧冲过去，伸开双手……
不是要吃了白兮苧，只是下意识的本能。
她不知道什么是拥抱，只知道自己想和白兮苧距离近一些。
大概是白兮苧身上的味道特别的好闻，又或者她给了自己很多漂亮的裙子，亦或者是张亦明给她下了死命令，要保护好白兮苧。
总之，小蓝丧尸看白兮苧的眼中，带着浓浓的委屈和眷恋。
大概是久别重逢，小蓝丧尸只想和白兮苧距离再近一点点。
可她不敢，因为她的皇不许。
从遇见白兮苧的时候，皇的命令就已经下来了。
不能靠近她，不能咬她……
小蓝丧尸一直尊崇着皇的命令，只是越和白兮苧相处越想靠近她，她身上的味道好闻，送的裙子也漂亮。
如何能不想靠近！
“好久不见，你过的还好吧！”
白兮苧就像碰到了正常的人类朋友一样打招呼。
一眼就注意到了小蓝丧尸身上的着装，还是一身蓝衣裙，却不是自己曾经送给她的那几身。
虽然脸上时不时的有黑色的血液渗出来，小蓝丧尸身上的裙子还是很干净的。
余光看到了小蓝丧尸的屋子里面，里面只有刚刚小蓝丧尸撞门留下的黑色血液，别的地方还是很干净的。
“吼――”
小蓝丧尸还不会说话，只能用嘶吼代替自己的回答，且她也根本听不懂白兮苧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应该回应一句。
小蓝丧尸嘶吼的时候嘴巴张的很大，嘴角的腐肉崩裂，黑色的血液顺着脸颊脖子往下流。
黑漆漆的血液没有半点活力，只有腐朽的气息。
“文文，来，头往这边一点。”
宋母看到了小蓝丧尸脸上流下来的血液，连忙拿过来了掏出来了一张还算厚实的毛巾。
手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手套。
她小心翼翼的把小蓝丧尸的脑袋往旁边推了推，白色的毛巾轻轻的在小蓝丧尸裂开的腐肉中按了按。
没敢擦拭，因为腐肉太容易脱落，如果擦拭的话，会在宋文文的脸上留下一个个腐肉形成的坑的。
白色的毛巾很快被黑色的血液浸染，小蓝丧尸就像是永远也流不干净黑色的血液一样。
把宋文文脸上的黑色血液浸染干净之后，宋母把黑色的毛巾放进了一个专门用来放宋文文衣物的箱子里。
箱子里除了有很多被黑色血液浸染的毛巾，还有很多衣裙。
全部都是蓝色的衣裙，蓝色的衣裙上沾染了不少黑色的血液，看起来有些暴殄天物。
箱子里的东西已经差不多满了，宋母戴着手套把箱子里面的衣物和毛巾一股脑儿扔进了专门用来给宋文文洗衣服的洗衣机里。
洗衣机发出轻微的轰鸣声，从外面能看到里面的水一下子变得黑漆漆的，浓郁的如同墨汁。
宋母把东西放进洗衣机之后，又重新把一条洁白的毛巾攥在了手里，随时准备帮助宋文文擦腐肉处流出来的黑色血液。
宋文文是有洁癖的。
所以宋母真的把她当成了从前的文文。
哪怕她没有自我的意识，宋母还是不舍得让宋文文变得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