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合运动和罗德岛众人的出现让人始料未及。
对罗德岛的行动陈默并不知情,因为如今的他和现在的罗德岛早已没有任何关系,现在的罗德岛也不是卡兹戴尔内战时期属于离庭的指挥舰。
罗德岛多出了许多的陌生人,同时它的用途也不再是战争,无论怎么说这都是一件好事,至少殿下所说的那个看似遥远的理想,她是真的在努力去试着实现它。
战争让人变成了野兽,但罗德岛不该是一座野兽的巢穴,殿下是奠基者,而罗德岛它应该属于那些渴望拥抱未来的人,成为她们追逐前路的方舟和漫长旅程上的庇护所。
小默的稚嫩的小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惊喜。
也许陈默应该早点察觉到的,在和小默说起野猫时,小姑娘藏在红色的眼底亮晶晶的憧憬和期待。
从陈默的只言片语中,小小的女孩早已在脑海里想象出了野猫的样子,她是那么的向往自由,是那么的无拘无束,潇洒又飒爽。
小默理所当然会渴望成为像野猫一样自由的人,可陈默从来没有和女儿讲起过,看似随性不羁的维娜也会因为面对困境而不知所措,迷茫不前而想要选择逃避,她也从来没有说起过在理想和责任间左右却最终选择了放弃自由的野猫其实藏在多少的无奈和不甘。
人总免不了要选择,又在选择间失去些什么,那些自出生就已经被固定住的东西,不会因为某个人单纯的想法而被改变,人往往要被事物推着不得不往前走,而你唯一能做的,不过是抓住每一次有限的你能选择的机会。
可大多数时候,其实往往没得选择。
陈默自私的认为小默不该接触这些东西,不仅仅是因为小默还太小,更重要的是,陈默还活着,尽管他算不上是合格的父亲,可他不会让小默陷入不得不选择的地步。
维娜不得不放下剑,这个叫出自己名字的小姑娘维娜很肯定自己并不认识她,但也算不上陌生。
伦蒂尼姆的宫廷近卫骑士们早已在内阁拟定这次行动之前就调查完了关于龙门所有有用的线索,而罗德岛和调查团传递过来的情报早已剖析出了龙门上层的大部分人员构成和足够有用的情报。
永远不要小看一个国家情报网络的力量,即使这个国家因为一段时间的争斗而陷入过短暂的颓靡,但它依然是这片大地上最强力和残暴的组织,没有之一,所以哪怕是可以预见将陷入国内政治斗争的乌萨斯也绝不是一个小小的整合运动所能对抗的。
作为老牌军事强国的乌萨斯这片大地上没有那个国家和组织敢于明目张胆的在它即将到来的阴云中采取行动,他们或许有所图谋,包藏祸心,但也只会寻找一个突破口,扶持一个有足够名义上组织以掩盖他们的目的。
比如整合运动。
名义这两个字虽然说起来可笑,但正当的名义却可以解决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在适当的时候全身而退而不必留下任何口实。
国家与国家之间向来没有什么道义可言,否则那些心知肚明的事情如何可以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笑里藏刀中又如何大义凛然。
“看来只能到此为止了?”维娜遗憾的说。
断钢重新插回腰间的剑鞘,剑身依然光洁锋利,维娜的目光扫过德拉克手中卷刃满是豁口的阔剑,在和兼具维多利亚精湛的工艺和古老源石技艺打造的武器的碰撞中,这柄十字剑早已不堪重负,仿佛随时都可能崩裂。
乌萨斯的剑术向来需要一柄坚固耐用并且能承受过度法术摧残的武器才能发挥出它的全力,并不需要太过锋利,以至于乌萨斯的武器大多都比较宽大厚重。
“还不算完。”
德拉克不屑轻哼一声,扔掉了手中的十字剑,她很清楚,如果双方都使用了法术,那自己手中的武器大概在和那柄剑碰撞几次之后就会断裂。
使用源石工艺制作的武器和一般的武器最大的区别是,在是武器的同时也是激发自身法术的法杖,没有了法杖的加持,除非感染者,一般人很难再使出法术,德拉克虽然是感染者,源石病加持了她法术的威力,但她并不认为在失去了武器后自己还能是对方的对手。
阿斯兰们一向如此卑鄙。
如果不是陈和赤霄几次插手其中,德拉克的剑早已被斩断。
“你想打,我随时奉陪。”维娜淡淡的回答。“不过下次可没这么简单了。”
维娜说着,看了一眼站在另一边因为小默脱口而出的话而脸色阴晴不定的陈。
三人之间的战斗中,陈虽然没有和德拉克联手围攻维娜,但很明显,陈的大多数招式都是朝着维娜来的,而对德拉克她虽然没有留手,但还是在有意的避让。
德拉克很显然没有领陈的情,反而嫌她碍手碍脚,陈当然越打火气越大,但不知为何,和陈一样,德拉克的矛头却大多放在了维娜身上。
维娜并不在意两人一起围攻自己。
因为不使用法术的缘故,赤霄的剑术很难发挥出全力,而陈的身体素质比较阿斯兰和德拉克略有不足,德拉克虽然能和维娜对抗,但手中的武器却限制了她的剑术。
以至于被越打越火气大,还开始互相嫌弃的两人围攻的维娜,反而成了三人里面最轻松的一个。
“哼,同样的话还给你。”德拉克冷冷的回了一句,看也不看被扔在地上的十字剑,而是抬起头看向远处的塔露拉,又注意到她旁边的小默。
她张开口,终究没能说出那些刻薄的话,可那双眼中的轻蔑复杂和讥讽却很难让人不去在意。
塔露拉的出现让德拉克没了再打下去的想法。
塔露拉也同样注意到了站在甲板上的德拉克,两人的相貌如出一辙,引起了罗德岛众人惊讶和不解,他们的目光在塔露拉和德拉克之间来回晃动,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德拉克最终什么也没做,她深深的看了塔露拉一眼,又看了看警惕的看着自己的陈。
“碍手碍脚……”德拉克不屑的说。
“哈,你什么意思!到底是谁在碍手碍脚。”
提着赤霄陈没能忍住,一副要继续动手的意思。
德拉克已经转过身,没有理会提着剑质问的人,走向闸门。
陈终究还是没有动手,恨恨的收起剑,只是冷着脸。
陈默看着背后气的说不出话来的陈,又看向走过来的德拉克,他小心眼的想,别看话说的这么冷,但德拉克心里现在不知道有多高兴。
说到底有两个塔露拉这件事吧,陈心底,其实还蛮高兴的吧,陈默看着站在那里一脸不爽的陈想。
“你就这么看着?”年奇怪的看着躲在人群后面的陈默。